庸人

如果你懂那種坐立不安、食不下嚥的感覺。

因為有時候我不禁想要說，這段日子的寶貴不是由得你來浪費的。
超脫過往的情感、幾近命令的語調，那些屬於你的和不屬於你的，
著實於一兩句話的效應下原原本本地和在一起了。

於是我聲嘶力竭地哭喊，我看見了你的影子在我眼前從容浮現，
它既不作聲，也不動作，放任靜默在我們之間蜿蜒溜過。
「禁不起沉默的人也許會先開口，」我暗忖著，「但那會是我嗎？」

可是我卻無力掙脫這樣令人不甘的枷鎖，
我望著你，我們無語，寂靜流竄身旁每一絲氣息，
凝結、灑落每一寸地，就此生根延續。

你太吊人胃口，
就連回憶都顯得悲慘悽愴了，由不得我來向它插手。
你也許懂、也許不懂，每一句話吐出之後都得輾轉探查原意，
可是為什麼我們對於這樣的模式卻是又愛又恨說不出理由？

呼嘯而過的景色提醒了我，心裡的人和它們是一樣的，
咻咻聲聽來似乎悲鳴著，但是心裡的人卻是一聲不響地離去，不知不覺。
不知不覺，不知不覺又流逝了多少該深思熟慮的衝動？

翻閱爛在一邊的書籍，內容仍舊新鮮有趣，
但它們缺少時間軸來警告我們忽略了什麼。


在你面前，我成了甿隸之人而不自知。